文化，可看作名词，亦可看作动词。从德育视角来看职业学校文化建设，笔者更倾向于将“文化”作为动词来理解。我们要努力营造职业学校文化的应然样态，并期待能“以文化人”，培养学生应有的德行、精神和风范。

文化是需要经营的。职业学校文化建设可从理念文化、制度文化、环境文化、行为文化等入手，进行系统化建构。具体而言，理念文化建设层面主要回答“为何”建设的问题，我们需要厘清学校使命、发展愿景、育人目标、价值追求、学校精神等内容，明确职业学校文化建设的方向；制度文化建设层面和环境文化建设层面则要紧扣“为何”建设的回答，具体落实“如何”建设的内容、举措，包括学校制度的制定、运行、保障，校园文化识别系统的设计，校园文化景观设施的布置，以及校园文化氛围的营造等任务；行为文化层面包括学生行为文化、教师行为文化、学校行为文化等，主要回答“谁”去建设以及建设得“怎么样”的问题，既侧重于考量职业学校文化建设主体的作用发挥，又侧重于考量职业学校文化建设的效果彰显。从德育视角看，四个方面层层递进，为落实“以文化人”的育人工作提供了基本思路。

职业教育的类型教育特征，提醒我们要在职业学校文化建设过程中深深打上职业教育的底色。目前，虽然国家对职业教育重视程度不断提高，但社会上普遍对职业教育还没有做到“高看一眼”。原因颇多，但其中也有职业教育重技能轻素养的自身不足。于是，作为职业教育人，我们更要自省，不能只注重学生职业技能训练，给予学生“手”的教育，还要注重学生职业素养培养，给予学生“脑”的教育，要倡导手脑并用、知行合一、德技并修。从德育视角来看，职业学校文化应该是崇尚知识和技能、崇尚劳动、崇尚创造的文化，职业学校文化建设应该于技能训练之中大力弘扬劳模精神、劳动精神、工匠精神。

人不仅是“被文化”的教育对象，也是“建文化”的主体。每一个个体都是学校文化建设的组织者、参与者、体验者、创造者，所以受教育者“被文化”的过程其实也是他们参与“建文化”的过程。职业学校学生大多存在文化基础较弱、学习自信心不足、自我效能感低下等问题，为此我们要有意识为学生搭建思政活动、技能活动、社团活动、文艺活动、体育活动、劳动实践等平台，引领、吸引、支持学生主动参与学校文化建设，推动学校文化生动发展、创新发展。从德育视角看，这些系列化、沉浸式、体验式活动的开展，可于无形之中慢慢唤醒学生自我成长的内在动力，引领学生自我成长、自我完成、自我成就。所以，在学校文化建设过程中，学校每一个个体都可以持续不断进行学校理念文化解读。

文化的效果主要体现在自觉行动之中。一所学校的文化往往集中体现在全体师生的价值判断和行动选择。值得注意的是，职业学校文化建设绝不仅仅是通过造出几句文化口号、斥巨资造出几处文化建筑、组织几场文化活动就能快速“打造”出来的。文化需要积淀，每一个个体都是学校文化的形象代言人。从德育视角看，我们要为职业学校学生成长深耕校园文化沃土，营造“人人皆可成才、人人尽展其才”的校园文化氛围，努力形成教师自觉行动、学生自觉行动的校园文化氛围，真正于日常中把学校文化建设做细、做实、做长远。比如，有职业学校把改造校园里的一面旧墙任务设计成一次劳动实践活动，他们以学生劳动实训的方式对旧墙体进行粉刷改造，以师生手绘的方式进行旧墙的彩绘改造，让它成为一面会说话的“德育墙”。

“以文化人”，其实质即“以德育人”。好的职业学校文化能够体现独特的职业教育育人理念和模式，内部能够促进管理优化，外部可以收获良好的社会赞誉，但归根结底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。

综上所述，职业学校文化建设要牢牢扎根于职业学校教育实践，一要突出文化主体，精准地为德育工作对象提供成长服务；二要构建文化系统，全面构建“三全育人”德育工作机制和德育工作体系；三要彰显鲜明特色，于文化建设之中凝练学校德育工作品牌。

（作者梅亚萍 系无锡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副院长）